吹吹不疼

误会了,我不识字的

【AF】Surprise for Easter

怪盗paro

ooc预警,全员黑化预警。5k略剧情向

  

“让你的头脑永远保持冷静。或者,让你的身体时刻保持平直。”

木质长尺平在背上,肩膀上一重——女仆踮起脚扶在他肩上,咬着笑唇,手上却钳着大力——狠狠地打开了肩膀。

栗发的青年抽了一口气,皮肉伤口互相牵扯着,勉力朝她笑了笑。 

 

“在Atobe庄园里,不允许有任何不华丽的行为发生。”

长尺离开身体,一瞬间又贴上脊椎,压着斜方肌向上,平在了肩上,尺头轻轻一敲。

“请抬起手臂。手掌放平。”

他依言抬平了手臂。

果然长尺横在手臂下侧一平,在测量不出错误之后才抽离。

“现在是另一边。syusuke先生。”

 

他双臂展平,下巴微微抬高,安静地接受检阅。这是一具偏瘦的躯体,阳光一拥而下,能模糊勾勒出衬衣下的轮廓。脊线流畅地向腰间落下,肩膀与手臂的线条交汇在圆润的肩头,看起来没有因为瘦削而失去活力。

 

长尺被握在手心,管家已经很久没有说过话了。

 

Fuji syusuke不安地转过身,神情戒备。 

站在身后的是庄园年轻的主人,Atobe keigo,他正皱着眉,握着长尺评判:“做错了,把手伸过来。”

Fuji看着长尺往掌心落下,闪电一般缩回了手。

 

长尺轻轻落在身前,发出似有若无的一声:“哒”。

 

“哈哈哈哈!”Atobe扔了手上的玩具,一边嘲笑着他的怯懦,径自走到壁炉前的沙发前坐下,翘起长腿,脚尖快要点到天上。“这么害怕本大爷吗,啊恩?”

Fuji站稳身体,清秀的面庞上挤出一个还算得体的微笑。他张开了嘴巴想说些什么。

Atobe坐直了身子,盯着他每一个微小的动作。

直到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喉咙。那里缠着一层纱布。

Fuji闭上了嘴巴,向他点点头,表示歉意。

 

“喂,我的哑巴客人,我允许你在用餐时忘记谨慎。还是说,你面对本大爷,心虚了?”Atobe双手交叉,抵在下巴上。

Fuji微微一笑,从身后拿过一块画板,用笔刷在上面写道:“尊敬的Atobe先生:我的名字是SyusukeFuji,很荣幸认识您。”

“哈?”这样的交流方式也是初次得见,Atobe笑了几声:“你打算就这样和本大爷说话吗?”

画纸翻过一页,Fuji又写了一张,竖在身前:“那么如您所愿。”

“哦?”Atobe敲了敲桌子:“那么祝你在Atobe庄园住得愉快。”他威胁地一笑:“直到小偷被抓住为止。”

Fuji想了想,将纸上的回答涂黑。

 

几日前,一名青年被发现昏迷在Atobe庄园的玫瑰丛里。黑夜交织着狂风骤雨,他身上布满被枯叶割出来的浅口子,看上去可怜极了。

如果宝石戒指没有失窃的话。

Atobe带回了青年。他脱下雨衣,头发湿漉漉向后贴着,命令仆人为青年处理好伤口,顺势搜查了他身上一切可能藏匿宝石戒指的口袋。

也不知道是不幸还是幸运,一无所获。

漂亮的蓝眼睛青年醒来时,眯着眼睛向所有人微笑,好像是做了个不错的梦。然后他摸上了自己的喉咙——没有一道伤口的地方——惊愕地睁大眼睛:他发不出声音了。

 

黑丝绒布上残留着圆形的浅印,依稀能看出珍宝的痕迹。

戒指上镶嵌着拇指大小的祖母绿——传说是从孔雀王朝流传至今——那是一颗没有一丝瑕疵的宝石,沉沉的碧色漾着水,像是掌心的贝加尔湖。就连女王陛下都会为它倾倒。

遗憾的是宝石戒指不翼而飞,还连累了一位无辜的人困守此处。

“亲爱的小姐: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?”Fuji抱着画板,将上面的字举给对方看。

“Fuji先生,不,不用了,多谢你的体贴。”女仆一改之前的疲弱,单手提起玻璃柜,搬到房间的角落。“您看起来更需要好好休息呢。”

Fuji默默地翻过一页。

女仆向他抱怨:“因为仆人们的失职,庄园里的气氛也是十分不安。”

“亲爱的小姐:深感抱歉。”

“Fuji先生真是富有同情心。”她的语调有些快乐:“如果宝石不能出现在复活节的晚宴上,那些对它志在必得的小姐们可能要失望了。”

嗯?

大概是他眼神中的疑问过于明显,女仆好心地为他解释:“宝石戒指,一直以来,都是为庄园的女主人准备的。”

如同所有奇迹会有的浪漫传说,它本该安静地等待着。

 

“那么现在,张开嘴。”Oshitari Yushi扶着Fuji的肩膀,仔细检查着他的口腔。“放轻松,如果你见过歌剧院里吊着嗓子的演员,你就会知道我不想要的是什么状态。”

Fuji笑了一声。

“可爱的孩子。”Oshitari看到了自己想要的,接下来应该检查喉结。“按压喉结会不会有痛感?”

一旁不耐烦的Atobe挥开了他的手,将Fuji转过身面对自己,不客气地说:“喂,Oshitari,本大爷花了大价钱,可不是请你过来吃糖的,你究竟能不能治好?”他像Oshitari一样托着病人的下巴,Fuji顺从地张开嘴巴,唇角印在指腹上,匆匆擦过。

柔软湿润的褶皱。和微微发麻的指尖。

Atobe低声喝道:“不许看我!”

Oshitari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。

“失语症,如果可以这样形容的话,是心因性的。事实上,除了Fuji自己想说话,我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。”Oshitari最后总结道。

Atobe沉了脸色,食指按在眉心。

然而话题的焦点还好好地坐在那里,快活地托着脸颊,眯着眼睛微笑起来。

Atobe突然感到从未有过的迫切。或者还有些未名的兴奋,他脸上越沉着,扯扯嘴角:“这是对本大爷的挑衅吗?Syusuke,我接受了!”

Fuji一副无奈又无辜的表情,眨了眨眼睛。

 

迎接复活节的宴会如期召开,以失去自由的客人身份参加,Fuji穿上一身白色燕尾服,装饰用的高领包裹到下巴,简直难以忍受。偷听别人的对话不是他的本意,显然厚重的窗帘完全隔绝了两边的人影。

“Atobe先生。”管家的声音透过布料传来:“……仍旧是没有找到。”

Atobe随意应了一声。

管家提议了什么,语气从一开始的激烈,变得冷静下来。

“……对一个无法辩护的的嫌疑人提起诉讼,本大爷可不屑做这种事。”

Fuji的想象中,Atobe正皱着眉,松开了衣领。他于是微微笑了一下。

 

高台之下的玫瑰领土延伸至道路尽头。星光黯淡,银色的月光流过叶沿的锯齿,发着霜色的冷光,令人心有余悸。

 

“还好,你的字写得不错。”

“尊敬的Atobe先生:多谢您的认同。”

虽然心里指不定是如何不服气,但是写下来的每一个字都挑不出错误,真是狡猾的狐狸。Atobe想。他注意到画板上厚厚的一沓纸上,每张页眉都标记着黑体字:有些是“Dear Doctor”,有些是“Dear madam”,而现在他手上拿着的,是用来和自己交流的信纸:“Dear Atobe”。

明显在数量上胜了一筹。

Atobe不禁有些得意,看他的目光也柔和了许多。“本大爷认同你的品位。”

Fuji翻了一页,对他突然的一句赞扬表示疑惑。

“看在你的书写这么辛苦的份上,”Atobe捏着他的笔刷,在纸的首端签下一个花体:“D.A.”

“从今以后,本大爷准许你用这个称呼。”

Fuji偏过头,正要在画板上写下他的回答。偏长的碎发散开,发梢偏偏是灿烂的金色,散落在纤细的鹅颈。

Atobe突然从他身后伸手抽走了画板。

Fuji抬头,眼尾轻轻挑起,将手伸到他面前,摊开了手心。

Atobe摇摇头,竖起食指止在唇前。见人作势要夺,反而将画板举过头顶,恶意地踮着脚——Fuji的蓝眼睛眯了眯,一副不屑玩闹的表情,直接转身离开。

Atobe笑倒在沙发上。

他忽然感受到了一股迫人的气势,Fuji仿佛是蓄势待发的猎豹——已经找到了最佳的时间点——趁他放松戒备,一下子扑到他身上,双腿夹着腰,伸手抓住了自己的画板,还没有来得及得意。

身下的沙发承受了这只愤怒小豹子的冲击,机括滑动,靠背打开来向后翻倒,然而这一切是Fuji没有预料到的。小豹子支撑着沙发的手落了空,眼睛里流过慌张的神色,向他压倒下来。

Atobe一手揽着对方的背,一手将碍事的画板远远地扔了出去。

“砰”的一声,也不知道砸到了什么东西,激扬的尘埃慢慢平静下来。

“没事吧?”

Fuji趴在Atobe的胸膛上,耳朵里听着一下一下的心跳。他用脸颊感受了一下所谓劲瘦坚韧的肌肉,忽然生气地坐直身体,手在对方的胸口上重重撑了一下。

不痛不痒,Atobe先生的神色却微妙起来。他伸手抓住腰侧的那只脚踝,拎到身前指点:“Syusuke Fuji,谁允许你在本大爷的房间里光着脚了?”

Fuji也开始产生了息事宁人的想法,他微微睁大了眼睛,一脸认真地搬开了那只手——如果不是亲眼所见,Atobe也没料到他的身体可以柔软到折叠成这样一个角度——救出自己的脚踝,然后反身跳下沙发,头也不回地跑进了自己的房间。

 

长风过庭,Fuji打了个喷嚏。

一只手穿过了层层的阻隔与冷冷的夜色,将他拉进了灯火辉煌的厅堂。

“Syusuke Fuji。”Atobe的脸色称得上难看:“你一直躲在后面不出声,嗯?”

Fuji没有找到写字的画板,指了指窗外的阳台。

夜色下的玫瑰园荒芜一片。

“你以为本大爷在做什么?”Atobe反问道。目光锁在对方脸上,将玫瑰园掘地三尺不得线索的懊恼不值一提,大雨带走了所有的痕迹说不定是一件好事,至于此时此刻,他还没有看到自己有血本无归的可能。

Fuji指了指自己,翻出手腕露出伤口愈合后的白印,那些都是浅碎的擦伤,或许当初看起来鲜血淋漓,实际上还没有他手臂脱臼时的一半疼。他又看向花园。

“你在后悔,因为破坏了本大爷的玫瑰?”Atobe笑了:“放心吧,恰巧复活节到了,而本大爷刚好需要一整园的新玫瑰。”

Fuji也松了一口气。

 

长梯旋转而下,水晶折射下白炽的灯光,Atobe走上第三级阶,灯光骤然暗下来。

第一个键音响起,空旷的舞池里亮起一簇星芒,点点飞落。

竖琴进入伴奏,舞曲开始回旋,乐音如春水缓缓荡漾,白色燕尾服的青年闭着眼睛,嘴角勾起。钢琴师站在一旁,无奈地耸了耸肩。谁能教教我,怎么去拒绝他?

Atobe自然是第一眼看见了他。

Fuji抬起头,远远地同他对视,忽然朝他眨了一下眼,笑意控制不住。

 

春之圆舞曲的尾音一弹,拉长拍子走过四个音,转而奏起一首《野玫瑰》。

“荒郊野生红玫瑰,和露开得花满枝。艳丽原非为人赏,骄态却被顽童窥。”

周围响起善意的笑声,Atobe望着提裙上前的少女,有一瞬间咬牙切齿。

不过再抬起头时,Atobe笑容温柔完美,又是一位出色的英伦绅士了。他握起她的手落下一吻,邀请了第一支舞。

周围不断有惊羡的叹息,宾客们为女孩鼓起掌来。

琴声低语轻诉:

“艳丽原非为人赏,骄态却被顽童窥。自古美物为人爱,遭多横夺苦推折。

玫瑰其耐顽童何。

顽童但求孤意遂,指尖刺破心无悔。从此容颜落万劫,露熵尽作落泪垂。

自古美物为人爱,遭多横夺苦推折,玫瑰其耐顽童何。

从未折花但称心,不解怜花芳心碎。可叹悲运清晨临,荒郊野生红玫瑰。

自古美物为人爱,遭多横夺苦推折,玫瑰其耐顽童何。”

 

一曲舞毕,Atobe告别少女,长腿一迈,转身向钢琴台上走来。

Fuji岿然不动,指尖旋律一变,音符急急泻出,Bumble bee愤怒地向织布工俯冲而下,野玫瑰凋落,只留野蜂飞舞。

抬起的手腕来不及落回键盘,被Atobe一把捉住,庄园年轻的主人单手按过一串音键。挥散了飞舞的蜂潮,波纹荡漾开来。

圆号吹响,小提琴接过间奏,一和一应,迎接国王的到来。

Fuji顺势站起身。Atobe先生拉着他穿过昏暗的灯光,回到了舞池中央。钢琴舞曲彻底舒展,钢琴师松了一口气,为主人献上水上乐章。

灯光落在青年身上,纯白或许是本色。Atobe向他行了一个吻手礼,凑到他耳边。

 

这次是引发了真实的骚动,冷静自持的管家甚至一度上前,想要打断钢琴师的弹奏。

 

“Syusuke Fuji,你打算拒绝我的邀舞吗?”Atobe恶劣地,但是又势在必得:“或者说,你可以拒绝吗?”

这是本大爷的挑衅,Syusuke Fuji,你能接得住吗?

Fuji定定地看着他,第一次,没有温柔到刻意的眼神,嘴角的弧度抿得紧紧的。他伸出手,滑步进入对方的臂弯。

Keigo Atobe低声笑了起来,目光灼灼。“明天是复活节啊,周助。”

 

Fuji不是第一次看到他这样的眼神,冷得像冰烈得像火,铺天盖地地落下无数冰箭,好像会瞬间刺穿所有的弱点。他对Atobe的记忆便是起源于这样一个眼神。

雨幕滂沱,水流滑落短叶,浇在眼睛上。已经不觉得冷了,只是身体重得厉害。他的夜视还算不错,看清了庄园主人平静中燃烧着愤怒的脸:“居然没有气急败坏啊,还是挺有趣的。”他沉沉睡去。

 

或许真的到了复活之时,玫瑰明明还只是枯枝硬叶,却莫名有一股妩媚的风姿,清凌凌摇曳在月光下。

Fuji摘开脖子上的一层纱布,喉咙的地方是一片平滑的肌肤。他在颈窝出揭开一块皮肉,将整块的伪饰都撕下来,竟然也久违地觉得怕疼,好像那些是真实连着血管和心脏的血肉。

对应喉结的位置,贴着一块祖母绿,宝石没有一丝瑕疵,沉沉的碧色漾着水色,像是掌心的贝加尔湖。

现在,好像到了开盘的时刻了。

 

次日,管家敲着房门,作为训练有素的忠诚管家,他几乎一夜不曾合眼,终于做好了某种准备:“Fuji先生……”门没有锁,一下子就推开了,窗户大开,房间里并没有人影。

 

“尊敬的Atobe先生……”画纸上是熟悉的字体,工工整整,展现笔者了客气又拘谨的态度。

Atobe不悦地皱眉。“本大爷可是说过,只允许你写D.A.”

“尊敬的Atobe先生:

感谢两个月来的关照。对于我冒昧的打扰,您展现了远高于绅士标准的礼仪。

或许您听说过“宝石收藏家”的故事。我受雇于人,贸然拜访是为了Atobe庄园名闻遐迩的‘贝加尔’。

聪慧如您,或许早已猜到我的目的。

不过,我自认现在并非拿走它的恰当时机。所以,还请您代为保管,不日再来拜访。

花园里不会有你想要的玫瑰,为什么不去田野中寻找呢?”

 

春天的最后一波寒潮悄然退去,田野上第一支玫瑰抽出香蕊——或许离玫瑰的季节到来,还需要许多时间,但是有什么关系呢,这是复活节日的惊喜。祖母绿的宝石压在信纸上,透出的光线被折射成温润的暖色,漂浮在落款上:“Syusuke Fuji”

tbc

会有后续

系列文第一篇,希望能骗多一点人点赞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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